,柏预沅垂着眼,用羊奶皂洗了洗被弄脏的手链,又用洗脸巾擦拭干净放在了洗手台上,方便竹羽椿起床就能看到。
好像竹羽椿的桌肚里也有一块葡萄味的羊奶皂,洗手必须要用它,白天在学校就用了三四次。
柏预沅默默记下:竹羽椿喜欢让自己的手保持干燥清香。
而今天晚上,她却为了他……
柏预沅的耳朵微微泛红,他快速冲了个澡,出卫生间之前,他又鬼使神差地将脸埋在手心嗅了下。
是羊奶皂的味道。
清晨,竹羽椿双腿夹着悲伤猫咪的长条抱枕,整张脸埋在被窝里,冰凉的双脚藏在柏预沅的小腿间,被他用捂得暖烘烘的。
手机的闹钟声响了又响。
竹羽椿按一下开机键,闹钟每五分钟又响一次。
“喂。”
她不耐烦地往柏预沅怀里拱了下,柏预沅很快清醒,伸着胳膊从她枕头里翻出手机然后帮她正式关掉了闹铃。
“好了好了已经关了。”
柏预沅睡眠很浅,一有动静都能让他惊醒,昨晚算是他最近睡得最长的一次觉了。
……没有做噩梦呢。
初中时,他的父亲染上赌博。赌输了,柏预沅少不了一顿打。他的母亲为了还他欠下的债,一天能打三份工。
某次被他爸发现有陌生男人私下给她钱,母亲就被他拖进房间一顿揍,柏预沅没拦住,反倒因为被打得耳鸣住进了医院。
母亲在照顾他的日子里趁机逃走,但又没办法和他彻底离婚,两个就这么耗着。
期间柏预沅被他爸威胁,敢私下联系他妈就把他和他妈都杀了,干脆大家都别好过。
在高一下学期末,他爸良心大发,给他在学校旁租了个房,可能也是方便他时不时威胁他妈打点钱过来。
可那个混账生父欠的钱就像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
而现在……没有被榨干到不剩一丝价值的那个女人,她死了。
柏预沅想,如果他死了或者从未出生,他妈就不会被他爸威胁,可以再也不回来。
该死的应该是他那个到现在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或者说不准早就被人挑断筋骨奄奄一息的生父。
活着就已经快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如果说柏预沅这辈子还有什么后悔的事——那就是答应和竹羽椿在一起。
他不该在自己没有爱人能力时为了一己之私和她交往,给了她一段不算好的恋爱体验。
竹羽椿的清闲时间每一秒都很宝贵,而他贪婪地霸占着,挥霍着。
在双方家长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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