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子站在高台上。她根本看不见她不想看的真相,就算他手里拿着它。
“她是你那个学生吧,你还带她去见过我爸妈?”徐静用手指着他,现在又愿意正眼看他了。不等张东升说任何一句话,她摇着头,恨铁不成钢一般从齿间挤出一句:
“你真让我恶心!”
张东升张开嘴呼吸,地下停车场的空气让他觉得压抑,肺部缺氧一样闷痛。他抬眼看着徐静,“是吗,我恶心?”
他出人意料的平静,倒是让徐静火气有些发不出来。
“我要是恶心的话,你是什么?”是更进一步的恶心吗?是胃整个从内翻出,连血液一起倾倒的恶心吗?
张东升感觉胃里翻搅,好像下一刻就要吐出来,嘴里都发酸。
“她请我帮忙,我肩膀受伤她便送我回来。”他眼睛注视着徐静,眼睫轻眨。“但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重要。”
“离婚吧徐静。”他看起来并不生气,只是没有了平时的温和,眼神变得锐利刺人。“你明知道真正做错的是谁。”
在阿嫲家睡了一晚,第二天余陵来敲张东升门的时候,意外看到一个精神奕奕的张老师,像是个重燃斗志的小青年。
“哟,您这昨天在停车场撞得到底是鬼还是好事?”余陵大清早就带着一副墨镜,没个正型的歪靠着门框。
张东升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解。“你怎么来了?”
“昨天说好的啊,今天早晨八点到九点的预约。”余陵指指他的手表。“你自己看看几点了,说在楼下等你到现在没看见人,我只能上来了啊。”
张东升想起来,他们在车上停留了两分钟,下车又停留了一会,余陵一直在跟他说话,但她说的话没有一句真正钻进他的耳朵,他只是强撑着应付了几声。
不过看了看时间,八点到九点的预约,如果距离近点或者他提前结束,上课还是来得及的。
“等我一下,马上好。”
到了律师事务所,接待处的抬头看了一眼便放他们进去,没有询问预约,只是随口一句‘来了啊’。
张东升发现事务所的人好像都对余陵很熟悉,熟到他们穿过工作间的时候,还有人给她塞糖。
“你静姐结婚你也不在家,想给你袋糖都要等半个月,你可真行。”
余陵接过糖,伸手去摸那个坐在工位上的女人,对着四五十岁的长辈像是对待小朋友一样摸头,“谢谢阿姨。”
到了里间办公室,张东升明白这是为什么了。那个坐在律所主任牌子后面的人,和当年送余陵去少年宫的人,有着同样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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