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升又一次在地上摔得头晕脑胀,眼镜飞到了额头上,还青着的肩膀针扎似得疼。他想着余陵都把电梯卡送给他了,要做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刑法上书写的事情,但如果那只是一个让他放松警惕的手段呢?
张东升拉下眼镜,手脚并用往后退开,忍着晕眩站起来,看到墙上高低错落的声控灯接连亮起。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四四方方的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墙上小小的聚光灯,和每盏聚光灯下挂着的,衣服。
材质款式各不相同的白衣服用白衣架挂在墙上,和蝴蝶标本一样交错摆放,让它们上面的血迹可以连成一条河。
余陵走进来关上了门,四面墙都变得平整光滑,像是一间无解的密室。
张东升看着余陵手上打转的匕首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边,脸旁就是一件布满喷溅血迹的女士丝绸白衬衫,层迭的荷叶边领口柔软堆积,遮住他的半只耳朵。
和他那把小水果刀不同,余陵手里拿着的是双面开刃的尖头匕首,正中还有一道放血槽,长短足够从前面捅到他的脊柱,刀刃磨得光亮,夹在她手指间旋转时都能看到弧形的刀光。
“张老师,你别贴着我的作品那么近啊,会碰坏的。”余陵笑眯眯的走近,嘴角像是憋不住笑一样翘了又翘。
“你的作品?”张东升惊讶自己现在竟然还很冷静,他慢慢地从冷滑的丝绸衬衫上退开,和余陵言语肢体周旋着。
余陵抬起下巴,骄傲的向两边摊开双臂。“是啊,美吧!”
张东升转头粗略地扫过四周,四面墙上的‘作品’加起来有22件那么多,每件都是女士的款式,血迹多是喷溅,但可能离得太近了,有很多的前襟都被染成了红的一片,又干成红褐色的一坨,分辨不出到底怎么弄上去的。
他看着余陵身上松垮的白色吊带和米色外搭,手心渐渐变得粘腻。
“你说的帮忙,是想让我成为你的作品?”张东升压低了肩膀,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噗,是的。”余陵看起来像是得到玩具的小孩子,明明开心到飞起还要忍着笑,肩膀都抖起来。
她越笑,张东升越觉得冷。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在外面拦他拦得一个指头都不能动,关起门来自己小刀都嫌不够,要用放血的匕首。
余陵看起来像是在戏耍他一样,玩着利器不紧不慢地靠近,摇头晃脑地哼着掺杂笑声的歌,杀人都抓不上紧,没有半点实用主义。
张东升看她这么拖沓的样子,本来想争取一下活路,但推开了人跑到门边才发现这隐形门做得太隐形了,他摔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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