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场清理过?」穆艾也不管保安官还在和森杰谈话,直接就打断问。
几乎所有人都以这个问题开场,森杰都答得不耐烦了,不等她问仔细都知道她在问什么:「没有,除了标记了1和2是负责移动他的人,3就是我的脚印了。现场没有血迹,从我一开始看到就没有。」他指着场上后来加添的标籤解释。
在被封锁的范围外,因人员随意走动,路径凌乱,反让案发现场看起来份外乾净。
「一滴血没有,他们也好意思怀疑是你。」天昭也察觉到现场被重新佈置过,摇头为她不值。
活尸嘶咬非为果腹,而为传染病毒,通常针对接近中枢的颈椎部分,毫无疑问会造成大量出血。
岳祐的颈侧伤口之深,理应留下一大摊血液,但现场不单没有血迹,连鞋印也没有,明显是凶手清理过。然而他们却不顾这么明显的现场证据,选择直接把穆艾带走,想是连用脑子思考的过程都欠奉。
此时本来守在门外的保安官领着一批白衣人进来,一个接着一个列队而行,有人以木棍敲响手上的铜器,长长的回音带着震动的共鸣未止,又一下敲击微颤。
本来围在封锁线边的人都让出位置,身穿白衣的克党教徒分站一角,对着中心跟随铜器缓慢的节奏开始唱起歌来,声线低沉悠远,没有起伏高低,更似在默念咒语。
「这是在超渡?」穆艾所见的死人都直接变成活尸,生者不是忙着逃跑,就是急着灭头,没有人有空去埋葬,枉论要做仪式、唱圣诗,这是她在末世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的场面。
森杰在基地内打溷得多,见过几次仪式,为她解惑道:「克党的人死后都会有这种仪式,好像说是为死者打开天堂的大门。反正是诸如且类的浑话。」
天昭正用心仔细观察克党的行动,被森杰这句话引起注意,追问:「所以岳祐真的是克党的教徒吗?」
「是、是吧?」他没有肯定回答,但在两人心中已有确实的答案。
沉稳和缓的歌声,确实可令人平静下来,铜器深远的咚咚声,乍听下来像是在佛堂的大铜钟一样,颤动人心。穆艾沉着气听了好一会,尝试从陌生的音乐中找出蛛丝马迹,还是摇摇头:「我跟他们没有过节。」
穆艾自活过来的一下就知道自己成了个麻烦,就像重病的绝症病人、又像处于弥留的老不死,一个该死的人死不去,终就变成生者的大麻烦。
但既然楚时容忍她留下来,那就下定决心做个顺民,放下身段和傲气,忘记什么应不应得的,夹着尾巴做人。
但大概她是个太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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