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通话切断,面对一大桌子菜的连见毓懊恼地砸了汤勺,水蓝色的围裙被汤水溅湿了一大片油渍,仿佛信纸上风干了的泛黄湿痕。
他下了班赶去买菜、回家择菜,研究菜谱,就是想给纪采蓝一个惊喜,让她看看他厨艺进步了多少,如果能获得她的称赞就再好不过了。
在连见毓的幻想中应该是这样的——
纪采蓝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而他迎上前去接过她的包,为她脱去外套,捂上她的双眼,将她带到餐桌边。
纪采蓝会扶着他的手背嗔笑:“搞这么神秘做什么?是什么纪念日吗?”
揭晓谜底时她会讶异地说:“哇!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吗?真的不是外卖?”
被料理所惊艳到时她会瞪大眼睛,欣喜地说:“哇!好好吃!”
…
但幻想终究只是幻想,连见毓做的菜不足以惊艳到纪采蓝,他们的纪念日也还遥遥无期。
是他错了,没事先和她商量好下班后的安排。
搓洗掉油渍,把围裙挂晾起来,一桌子菜差不多凉透了。连见毓取来保鲜盒一道道装好,放进冰箱,连同刚刚的失态一起冰封。
电话中纪采蓝说和薛颖姿在一块儿,根据他对她的了解,百分之九十会在酒酒溜。
洗去手上的油腻,连见毓取下无名指的戒指仔细冲洗泡沫,戴得时间一久,手指皮肤上留了一圈稍白的晒痕。
水珠放大了蓝钻明亮澄净的光芒。
戒圈外雕刻着两条平行线,最终交会在主钻,其上镶嵌的宝石是制作女戒的边角料,不如同款女戒摸起来硌人,连见毓只记得不到一克拉,具体几分忘了。
戒圈内空无一物,平整光滑,不似其他正常爱侣会篆刻名字、姓氏,或纪念日,一如他和纪采蓝最初单调的婚姻关系。
是他变得贪心,想要更多,想要属于他们的痕迹。
将戒指推回指根,连见毓右眼皮忽地一颤,随后肌肉越跳越烈,像恐怖片中逐渐紧张的背景音乐,一下又一下,敲在他心头上。
连见毓并非迷信的人,平日也没有什么眼睛上的毛病,此时却没由来地一阵眼皮乱跳、心发慌。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担心纪采蓝喝了酒出了什么事,连见毓匆匆擦干手,抓过车钥匙就出了门,在路上打了几通电话给了纪采蓝都没人接,再打给薛颖姿,得到了相同结果。
连见毓油门踩得更狠,堪堪碰到限速边缘。
酒酒溜的招牌灯箱旁一对相拥的男女吻得激烈,难分难舍。
连见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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